馮漾漾出現在元江路，溫晏清第一時間收到了偵探的信息提醒，聽聞當時顧祉川也在，溫晏清斂眉輕嗤。
“陳舟現在什么情況，同意了嗎？”他問。
“他一番猶豫后態度松動了，再多跑兩次，應該能成。”
溫晏清起身看向天空熾熱的太陽，微微瞇眼：“陳舟還存著點人性，他不是有個快上小學的孩子嗎，家里還有癱瘓的老母，你叫人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。”
“溫先生是想威脅……”
“不，是感化。”他神色再溫和無害不過了：“什么年代啊，搞打打殺殺那套？要文明知道不？”
電話那頭：“……行。”雖然聽起來不太像的樣子。
溫晏清通完話，敲門聲響起。
“請進。”他放下手機。
易謙帶著需審核的資料進來。
午后三點，林甘棠才悠悠去到書店。
錢若溪告訴她有人找她，林甘棠從描述中猜到那人大概是顧祉川。
“我讓他有事電話聯系您，他沒說什么就走了。”錢若溪道。
林甘棠說她知道了。
聯系？顧祉川現在在她黑名單上躺著呢，哪里聯系得上她。
林甘棠覺得還是別放出來了，清清靜靜挺好。
她今天過來是跟錢若溪商議主題書展活動事宜的，準備將事情交給店長操辦。
林甘棠不想占用她下班時間，便趁現在客人少，過來說幾句。
等到四點來鐘來客漸漸多了，林甘棠從二樓下來，發現一樓客人圍成一圈，肩上架著攝像機的人在人群中中特別顯眼。
“林小姐。”一道清亮的聲音喊住林甘棠。
抱著西迷的林甘棠轉頭，訝異：“楊彬野？”
她看向他身邊像工作人員的人，問：“在拍攝？”
“錄制綜藝。”楊彬野走過來，回頭看了下書店外聚集在一起的路人，摸摸鼻子：“好像打擾到你經營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林甘棠笑了，看著店內有幾位年輕客人好像認出他，紛紛靠近拿出手機拍攝，林甘棠感嘆：“你很受歡迎呢，人氣真高。”
“可能公司人設包裝營銷太成功了。”楊彬野如實說。
不然他一個新人，哪來的流量，誰認識他啊。
林甘棠笑彎了眼：“你對著鏡頭這樣說真的沒關系嗎？”
楊彬野手指比劃成剪刀模樣：“回頭讓后期剪掉。”
他看到店內擺設的仿真暹羅貓，楊彬野不由自主上前細看：“真好看，它是之前那只暹羅貓？我送……”
他想問之前送林甘棠的毛氈貓咪，但在鏡頭之下，怕說了被別人剪去過度解讀，于是沒問出口。
“彬野，丞哥他們要追過來了。”同行嘉賓著急跑來提醒。
楊彬野往門外望一眼，嘶地下，趕緊說：“林小姐，借你店里的員工圍裙用用？”
林甘棠猜他想隱藏自己，眼睛一轉，喊：“小揚，你來一下。”
沒多久，名叫容丞的嘉賓追進來，在書店里里外外愣是找了三圈，都沒找到楊彬野。
換了衣服偽裝成店員的楊彬野就在收銀臺前低頭幫客人結賬，容丞三回經過，三回都沒察覺異常。
等容丞走了，楊彬野出來跟林甘棠道謝，林甘棠笑問是什么綜藝，回頭她去看。
楊彬野對上她明媚的笑臉，忽然不好意思了：“就……就普通的競技綜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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